姚江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

野狗的过去，关于白小姐

-----正文-----

姚江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

湍急的江水里有一只船，船上坐着一个面目模糊的女人，身穿一条暗红色的旗袍，向他招手。清晨的雾又密又凉，他想拨开层层江水向她游过去，可无论怎样发力，都是徒劳，冷水冻住他的身体，小小的船影渐渐驶进更深的水雾里，那抹红色也被灰绿吞没，不见踪影。

姚江猛的睁开眼，下意识地抓住了身旁那只纤细的腕子，一条手帕掉在身上，少女双眼圆睁，明显是被吓到了。松开紧握的五指，雪白的皮肤上立刻显出几条红印，少女抽回手臂，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不停鞠躬道歉，脚上的铁链子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

“抱歉，不是你的错。”

姚江捡起手帕塞回她手里，抬头看了眼表，

“我去洗个脸，一会儿小八要回来了。”

阮八进门的时候姚江头上还滴着水，沾着尘土和血渍的装备袋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转身见里屋门口站着一个白净的女人，看看姚江，又看看那女的，

“回来的不是时候？”

“嗯，回来早了，晚饭还没做。”

阮八把袖子挽起来进屋洗手，路过姚江身边抽走了他脖子上挂的毛巾，裤兜里的打火机被顺走了，姚江点了根烟，蹲下来拉开黑色帆布包的拉链，把里边的武器一件件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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