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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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7

“要去洗澡吗？”吴思霖把方衡欢衬衫的下摆全部扯开了。他装着做一个体贴的情人。

“来的时候已经洗好了。”方衡欢微微抬头，依旧是索吻的姿势。他看见了，即便吴思霖小心地藏着，他还是看见了，吴思霖微微皱着的眉头。心拧巴着。方衡欢想，我不必为了讨他的欢心，他明天就走了。

吴思霖大概是笑了下。方衡欢不知道。他听话，那个时候已经闭上眼睛，与吴思霖嘴唇贴着嘴唇。他喜欢他唇上一点香烟的味道，应该是薄荷绿色。吴思霖大概是笑了下——方衡欢记得，那时候自己非常快乐。

是浮于云端的，细而薄的快乐。它紧绷着，在他的身体里迸出短促的声音。如行走在悬崖栈道上，一个不小心，就要跌下去，落入淤泥之中。

“那天打你的电话，是一位女性接的。”方衡欢在吴思霖解开他衬衫扣子的时候说。他担心吴思霖误会，偏过头，躲开了吴思霖的又一个吻。“我不想成为别人婚姻中不忠的证据。”祖父说，要成为一个正直的人。他还有廉耻心。

吴思霖到底是把衬衫扣子全部解开了。他的唇一寸寸地向下移，停在方衡欢脖子上，咬着脖子上一小块皮肤。皮肤下面是年轻的血管，淡青色，里面汩汩流淌的，是青涩腥甜的新鲜血液。他的唇贴着方衡欢的脖子，说话声音模糊，发出音节的时候，嘴唇与脖子上的皮肤时而分离时而贴近。热气贴着皮肤呼出来，痒又热。方衡欢有点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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