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龙门

-----正文-----

“……凯尔希医生，这只是一次简单的谈话，对吗？”

“龙门的故事有那么多，我要讲的仅仅是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

当阿发告诉我鬼姐当了差佬的时候，我正好在他开的酒吧和新来的调酒师相互抛媚眼来回传情。从头顶打下的昏黄灯光，架子上擦得呈亮的高脚杯，调酒师那足够晃花人眼的花哨手法，就连音响低低放着的哥伦比亚爵士都与借着递酒凑过来说鬼姐当了差佬的阿发格格不入。

阿发是个标准的东国人，鬼族，额头生着角，还是高个。你能想象吗，那样一个高大的汉子，就为了说一件早有预料的事情，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支酒瓶子背后。

他说：“鬼姐去当了差佬。”

我看着他，皱皱眉：“就这个？”

阿发一愣：“什么叫就这个？”几秒的沉默后他看我反应太平静，又问我：“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思考一阵，点点头：“差不多吧。”我顺手弹了一下玻璃酒杯的瓶口，“叮”的一声恰好踩在爵士的鼓点上。

“丢，晒气。”阿发一脸沮丧，酒瓶子拍在吧台巨响，也不管是几几年的拉菲。

“前几天我还看见她和另外一个阿sir在这附近抓人呢。”

“抓谁？”

“还能是谁？”我靠在吧台，大概是笑着看阿发——我说是大概，因为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脸上究竟是个什么表情，“街头仔咯，就是你和我这样的人嘛……说真的，阿发，你是我们组织解散后混得最好的人了，你这还缺不缺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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