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国call

-----正文-----

年关将至，栾澄还是打算去看看爸爸，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他们父子两个人一起过年，今年栾澄进门前还在想，这年多半是不好过。

“爸，我来了。”栾澄把带来的东西一一归置好，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谁也不看谁。一种从未有过的尴尬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这次栾父不吵也不闹，就是端着水杯喝了好几口烫茶，才问了一句：“不能改改吗？”

栾澄心里苦笑，还是来了。

“我没错，也没什么好改的。”栾澄也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心平气和地和栾父交流。

之后栾父一句话也没说。

栾澄焦虑症严重的时候也看过不少网友出柜的经验贴，不少家长是高知的孩子出柜也容易接受。当时栾澄还幻想如果自己出柜，他爸爸会不会安慰他说：孩子，我在呢，我支持你。

如今看来果真都是自己的幻想。他叹了口气：“我知道您接受不了，我也不强求您，您也不要想着矫正我。你不想见我，我就不来了，每个月我会把钱打到卡上，毕竟不管怎么说您也没饿着我、冻着我，让我平安长这么大了。”

栾澄起身给他爸鞠了一躬，转身就走了。下楼时栾澄扭头，看着紧闭的防盗门，心里发酸。

除夕的时候杨宇邀请栾澄去他父母家一起过年，栾澄委婉拒绝了。因为他爸爸，这几天他的心情一直也不是太好，别人大过年热热闹闹的，他去冷着一张脸，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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