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rmes d ′amant”，情人的眼泪。

-----正文-----

06

那个恶心的秃头色老头又来了，郑安安找了个尿急的借口，溜到厕所喘口气。一支烟的功夫，那肥腻的手指触感仍旧没有散去，郑安安往自己脸上泼了好几把凉水，再抬头，红眼睛里满是厌烦与狠厉。

掐指算算，一个月也快过去了。

郑安安转过身，靠在湿漉漉的大理石台上，听到肮脏的水滴滴答答落下来，顺着他的脚踝流进冰冷的鞋里。

从那小子身上，该拿的都拿得差不多，再玩儿下去就危险了。

[是时候结束无聊的“好友游戏”了……]

他站起来，抹了一把脸，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莫关山刚要换衣服，郑安安就急匆匆地跑进了更衣室。

“阿山！我……我……”

他转过身，看到对方红着眼，一幅不知所措的模样：

“那、那个讨厌的老头又过来了，他、他还……我跟齐哥说了，齐哥都不管，我好怕，我怎么办呀阿山……”

这位客人莫关山知道，仗着自己有几个钱还有点儿官亲，对店里的人动手动脚的特别不安分。上次莫关山撞见这老头要扒另一个牛郎的裤子，郑安安还拦着不让他出头，说打客人会被开除，不然照他着性子，一晚上能揍这老头八百回。

他们虽说是牛郎，可主要还是推销酒水，条例上明明白白说着不用卖肉伺候。碰上这种难缠的色老头，照莫关山的性子直接揍就完事儿了，大不了不要这单酒水生意，但郑安安文文弱弱的，怕是很难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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