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觉得，我就像这些啤酒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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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交心

吴邪去厨房了倒水，发现大厅里坐了个人。

屋子里没开灯，只有大门上有个小窗户，外面的灯红酒绿通过这个小窗户漏进来，将那人的影子投到地板上。

吴邪脚尖一转，慢慢踱过去。

张起灵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脖子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吴邪拖了个小凳子过来，坐到他旁边。

“我家天花板很漂亮？”说着掏出烟抽出两根，一根自己叼着，另一根递给张起灵。吴邪又拿出打火机，正要给对方电话，发现他早已把烟草剥出来嚼了起来。吴邪握着打火机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下，然后又自然地转回去，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然后又问：“睡不着？”

张起灵这回总算有点回应：“嗯。”

“为什么？”

“……”

死闷油瓶。吴邪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骂了一声。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坐了很久，吴邪实在坐不住——倒不是困，只是觉得就这么干坐着太无聊。于是去冰箱里拿了几罐生力啤过来，挑出一罐在张起灵眼前晃了晃：“要么？”

张起灵眉心微蹙，吴邪以为他又要拒绝，没想到他接过了。

吴邪笑了笑，“我还以为你烟酒不沾。”

张起灵撕开拉环，却没有马上喝，只是两手捧着，眼睛盯着啤酒罐里不断冒出来的泡沫。

吴邪也开了一罐，喝了一大口，然后笑道：“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我就像这些啤酒泡沫。轰轰烈烈地来一回，在空气里爆炸，虽然时间很短，但却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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