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正文-----

“今天你好丑，我认识你以来最丑。”

他狠狠震颤了一下，早餐的半截油条掉进装豆浆的碗里，汤水溅到他光着的膀子上。昨天我睡得非常香甜，无比香甜——截止到他过来爬我的床之前。我装作没清醒地踹他一脚扇一巴掌最后攻击了一下下体，反正他之前就说我睡觉不老实，好像在梦里打拳击，我也不能白白浪费这个合理的报仇机会。他哼哼两声就开始抽搭，我预感不妙，果然下一秒就有湿漉漉黏糊糊的液体粘到我的肩膀上。我不确定是鼻涕还是眼泪，但因为我比较乐观，所以即便听到了那么大的擤鼻涕声音我还是觉得应该是眼泪。

也没必要真哭吧，大哥？

他把油条捞出来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我应该不丑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抱着胳膊演了一会儿深沉，说，你是因为我说错话做错事了觉得我丑，还是之前就觉得我丑，一直骗我的啊？

“你觉得呢？”

他胡乱抹了抹前胸上的豆浆渍就往浴室钻，想也知道是去打扮了。赚的不多浪费的倒不少，我把他剩的半碗豆浆喝了，想还是别一直说他丑了，搞得跟PUA一样。

他出来的时候下巴在渗血，给我吓一跳。他没大呼小叫也没吹胡子瞪眼，垂着手和脑袋说，我刮胡子刮破了，老婆。

噫。

“别瞎叫。”

他仰着头躺在我腿上，果然本性难移，沾了碘伏的棉球还没碰到皮肤就开始哎哎叫。他闷闷地讲说，老婆，我更丑了吗？是不是要留疤了，你别赶我走了行不行，我丑得没人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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