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战，同归于尽。

-----正文-----

去20层以上有专门的电梯，宫呈元用他在五祀身上找到的卡刷开了电梯，按下23层，在上电梯的时候宫呈元耸了耸鼻子，味道没错，陈澈的味道，薰衣草、柠檬、和一点甜味，还有一点血腥味，是五祀的血的味道。

到达23层的速度比他想得要快，本以为打开电梯门就是一场战斗，但整个23层安安静静，弥漫着一种沉睡的静谧，也是，已经下半夜了，只有护士站还亮着灯，能听到值班护士轻微的鼾声，还有她的耳机里古装言情剧的声音——一个更加细致入微的世界，他没有多停留多感受，直奔02号房间。

02号房间房门虚掩，似乎等待着他的到来，这里同样是静谧的，呼吸以及机器运转规律发声，宫呈元站在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他的敌人有多少，都是什么状态，02号房间里真的是他的敌人吗？

他推门而入。

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两个人，躺在床上的病人和病人身边的陈澈。陈澈的对面有一张空的椅子，像是为宫呈元准备的，而她已等候多时。

宫呈元坐到那张椅子上，单肩包随手扔在脚边，陈澈听到里面铁器碰撞的声音。宫呈元像是真的来探望病人的亲友一样，探身看床上病人的伤势，然后询问病人家属：“陈琢吗？看着不太好啊。”

他能感觉出来，面前这个是货真价实的人类，柔软的被单、洁净的绷带、苍白的皮肤之下，是鲜美的血肉。眼睛上蒙着纱布，颈部包扎插管，掀开被单，身体上绷带呈X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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