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意

-----正文-----

夜色愈来愈浓。三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聊聊天，比如那些放生的鱼，搜刮得一片狼藉的晚餐。手中的啤酒瓶，两兄弟你一口我一口，喝了一半。

“你也来一口。”

姜羽山几番推辞后，微笑着加入他们，一瓶酒轮流喝，顺利交换唾液。

兄弟俩聊得眉飞色舞，姜羽山偶尔才附和几句。阿夏喋喋不休之中还不忘转过头亲他一口，对他展颜微笑，两眼熠熠生辉。

两人手牵着手，摇摇晃晃地踩着石板路和迷离的树影。聊起初见的那天，阿夏问他：“你记得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姜羽山脱口而出：“你真好看。”

颜南星说：“不对。阿夏说的是‘为什么请我喝酒’。”

“因为我想认识你啊。”姜羽山勾起手指，顺着他的鼻梁往下，越过唇瓣，取走了他别在领口的墨镜，戴在自己脸上，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低垂着，睫毛扇动，犹如夜色中扑飞的飞蛾。

颜南星挪开视线，仰起头看了看天空，“晚些时候可能会下雨，最好走快一点。”

云层罩着夜空。忽地，鼻尖一凉，姜羽山伸手触了一下。

一语成谶，竟然真的开始下起雨来。

姜羽山摘下墨镜，愠怒道：“你个乌鸦嘴！”兄弟俩率先跑起来，他紧随其后，三人肩并肩地飞奔，在雨中极度兴奋，好像释放了天性。

途中，阿夏对他们说：“我去买点东西，下一个十字路口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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