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明慧被窗外刺眼的阳光弄醒。昨晚睡得有点沉，连母亲起床的动静都没听到。

她顶着一头鸡窝头从房间走出来，护工煎了鸡蛋饼，拿昨晚的旧米饭熬成稀饭，配上西红杮炒鸡蛋，还有一个麻婆豆腐。见着这么丰富的早餐，她口水都要掉下来。

去洗漱的时候，护工走来，神秘地说：“小慧，那边树下有一辆着，停了许久，不知道是不是益川在那儿，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嘴里含着泡沫，点个头说：“行吧，一会儿我去看看。”

树下的车是一辆黑色大众伟腾，成明慧把头发扎成马尾，穿着一条棉麻质地的长裙。她从挡风玻璃看，车后躺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人，车窗留了一些缝隙。她拿手机打林益川的电话，关机了。

她绕到另一侧车门，凑近窗子想看一看那人的长相。只是玻璃窗内贴上厚厚的挡纸，根本看不清。她放弃追究，想着那丰富的早餐，肚子饿极了。

转回屋里对护工说：“不知道是谁呢。”

早餐吃到一半，院门被推开，穿着黑色外套和裤子的林益川走进来。一开口就是重重的鼻音：“怎么吃早饭也不叫我？”

成文娟和护工都笑了，护工说：“我就说树下那车是你的，小慧去看了一圈，没看清楚人。”

成明慧白他：“大清早到这儿来干什么？”

“没良心。”林益川睡眼惺松，走进屋里来，见着丰富的早餐两眼一亮：“昨天下午从国外飞回来，半夜才到凤朝，还没得空倒时差就开车过来，到的太早又不忍心吵醒你。还要被你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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