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娃娃。”

她不语，偏头，目光淡漠的看向了别处，伸手拽紧了床单，力道很大，指节发白。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轻微的舒了一口气，冷淡的低喃，“我累了，想睡一会儿，别吵我……”

“好。”

他垂首，安静的注视着她的睡颜。

毕竟，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近距离的靠着她，有的时候，也有些恍惚，也许这其实就只是个易碎的梦。

她支离破碎，就像是一只碎掉了杯子，握得不紧，就会再一次把她摔碎，握得太紧，又会割伤了自己，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毕竟，所有人，没有谁能够回得去从前。

……

夜色将晚，装潢的很是古朴雅致的书房，复古吊灯的光色很柔和，衬着房间坐着的几个人面容愈发的英俊。

裴修远交叠修长的腿，稍稍后仰，托着下巴，盯着对面的靳云扬看。

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立领风衣，配上金灰色的衬衣，显得很优雅温润，穿着向来不出挑，却总能让人移不开视线，

动作略停顿，身体深陷沙发，流露一丝痞意和高深莫测。

半眯着眸子看靳云扬的神色很散漫，笑起来的时候，右边脸颊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看起来很迷人。

靳云扬不察，伸手托着腮，琥珀色的瞳仁没有聚焦。

不知道什么缘故，唇角有些不自觉的咧开，他的神思飘远，旁人瞅起来，很呆很傻。

推了推正在签字的靳斯年，视线偏开，裴修远笑得很温润，深深调侃，“看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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