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汁和刷鍋水

-----正文-----

咖啡遞過來的時候他正在看一份前FBI的同事發過來的有點離奇的案件資料。喝了一口之後差點直接噴在手機上。

“……這是什麽？”

他看了看手裏的杯子。

總的來說聞起來是咖啡的味道，但又微妙地帶着一點像是水果茶一樣的香味。

“咖啡。顯而易見。”

重新坐回沙發另外一邊的男人從筆記本上方擡起眼皮看他。

他又喝了一口，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管這個叫咖啡？”

“卡門莊園Geisha, 日曬處理。今年剛剛得奬的那批。有什麽問題嗎？”

兩人對視了三秒。Malcolm把手裏的杯子放下。“它嘗起來像餿掉的果蔬汁。”他忍不住嘀咕。男人笑了起來。

“所以你沒資格評論我喝的咖啡像洗過素食牛排煎鍋的水。”他又加了一句。男人笑得更大聲了。

他把視綫放回到自己的手機屏幕上。不確定是Ash的僞裝更逼真了，還是他真的決定對於兩人的關係認真對待——總之最近一段日子他除了會經常與Malcolm見面之外，情緒的表達也更加坦率。

就像現在，他確定自己看到那對無機質的冰藍色眼睛里帶上了*真正的*笑意。

他們之間那種若有若無的劍拔弩張的對峙和試探明明還沒有完全消失。

但這種——“正常人”之間會有的相處方式，他不討厭，甚至還有點樂在其中。除了總是無法控制自己去猜想對方表現出來的到底是真心如此，還是只是僞裝得更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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