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是一尾鱼，这繁华璀璨的灯牌便是她的鳞，闪烁夜中。

-----正文-----

林律师输过一次官司，爱上一个女人。

那是场必输的官司，林阵安却孤注一掷，倾尽家财。

一遍遍录口供、做笔供，一夜的细节翻来覆去被追问盘查，好似凌迟。

二审维持原判，“证据不足”四个红字嘲弄一样钉在判决书上。

败诉后Vivian也凌迟自己，握着刀，抑郁发作，划在身上像切黄油，流出红。

林阵安抱紧她，制住刀，一遍遍喊，Vivian，Vivian，没事了，没事了。手抚在后颈又抚过后背，顺蝴蝶骨轻轻落下，抚一只落水受惊的猫一样。

Vivian于是在他怀中沉沉睡去，手腕带血，眼角带泪。

从辩护人，到保护人，再到情人，也不过几月。

林阵安再宠她爱她，极痛难忍时也不许她打吗啡，说瘾难消，于是Vivian学抽烟，素净如乳釉的女人吻中带雪茄味。

林阵安吻过她，又从阿修嘴边借烟，从眼镜下看他一眼。

“你老婆教我女朋友抽烟，这事怎么算。”

“不算，”阿修笑时烟从嘴角飘散，“我没亲眼看见就不算。”

林阵安也笑，笑到最后笑意褪散，低低说：“那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杀人。”林阵安说。

阿修最先见阿妤是猫记，卖碗仔翅的街头小摊。

两人都是常客，阿修知她爱点碗仔翅，多醋多辣，不知她身体素质胜过警校短跑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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