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死了

-----正文-----

于薇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的。她只记得自己在厕所里吐得昏天暗地，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外头的雨还在下，嘈杂的雨声让昏沉的脑袋隐隐作痛。

之前发生过的事像走马灯一样朦朦胧胧地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于薇顶着快要裂开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发现一眼就能看尽的出租屋里此刻除了她以外，再无别人的身影，放在门口的那个黑色袋子也不翼而飞，就连地上的水渍都不见了。

于薇愣住。

接着她跳下床，踉跄着打开厕所的门。一股闷热的潮气顺着打开的门缝从狭窄的厕所里涌出，她看着干干净净的地面，恍惚间差点要以为之前经历的一切——那个黑色的皮包，那颗滚动的头颅，那股让人作呕的恶臭——都只是一场过分真实的噩梦。

可身体残留着的感官体验是那么明显。喉咙和胃仍在因为剧烈的呕吐而发酸，她的双腿发软，后腰酸痛，两片阴唇红肿着，肉缝中还有黏腻的感觉。

于薇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她抬手抹去镜子上的水汽，接着看见自己惨白的面孔出现在镜子里。一条已经开始发紫的红痕横亘在她的脖子上，还有胸前的吻痕，这些痕迹都实实在在地证明着她还没有疯。

可傅戈人呢？这样的天气，她又能跑去哪里？

于薇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出租屋里乱转，直到发现书架上那本《珍稀热带鱼世界》似乎被挪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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