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觉得母亲很爱很爱自己，只是不善于表达。

-----正文-----

齐间意是阮菌月给姜晚倦找的国画老师。姜晚倦十几岁时，学了几年油画了，国画只跟着阮老爷子学了点皮毛。姜晚倦跟着阮菌月去齐家，画了幅《醉蟹秋菊图》，当场就被齐间意收了当徒弟。

螃蟹有小有大，大的青蟹，小的醉得明显，成了红的。螃蟹旁边酒瓶歪着，上面几枝黄菊。齐间意把画框起来，放在自己的画之间，有人来拜访问到时，齐间意笑称“徒弟画的写意小螃蟹”。

阮菌月带了些佛手、香橼，给齐间意作书斋清供，闻香观赏用。

齐间意已经七十多岁，两鬓斑白，头发梳上去拿簪子簪着。姜晚倦刚到，就拉着姜晚倦看。

齐间意笑：“晚倦比上回长高了一些，也更出落了些。”

齐间意膝下无儿无女，是把姜晚倦当孙女看待的。姜晚倦握住她枯瘦的手，扶她坐下。

阮菌月问：“老师，陶先生呢？”

陶先生是齐间意的丈夫，以前当大学教授，现在已经退休了。

齐间意摆手：“别理他，他和他朋友在书房聊天呢，在忙学生的事。”

又问姜晚倦：“晚倦在学校还习惯吗？”

“都还好，就是上课有点忙，老师总布置很多作业，还要看很多书。”姜晚倦笑得有些苦恼，声色是小辈对长辈说话时的乖软。

齐间意笑得开怀，整个人看着气色好多了，拉着姜晚倦的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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