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太残忍了，贺长宁，我不会爱人。贺长宁，对不起。”

-----正文-----

姜晚倦和贺长宁打电话。

在寒风中，姜晚倦不再说想你，她问：“贺长宁，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会不会还是朋友？又似乎，是当不成朋友的。”

贺长宁那边没有声音，半晌，才冷硬着声音问：“你在说什么？”

“贺长宁，人总得分离的，对吗？岔路那么多，也许下一趟我们就不能一起走了。”

贺长宁的声音似乎有些发抖，他问：“晚倦，你别怕，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没，贺长宁，我不知道。”姜晚倦流着泪，哽咽着说：“贺长宁，对不起。”

今晚，一切再次发生变化，当人生由他人改变推动着行进时，姜晚倦不得不作出抉择。

“贺长宁，我只是有点害怕。”

抛弃贺长宁对贺长宁而言不应该算什么损失，在动荡中，姜晚倦选择轻装上阵，丢弃也许对她而言并不那么重要的贺长宁。这不公平，甚至是自私的，但爱从来不是等价交换之物，在爱里，连爱神都是盲目的。

贺长宁那边有风声，姜晚倦在露台栏杆旁蹲下，一边一边地说着“对不起”。

突然，贺长宁说：“别说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贺长宁到了阮家外面，说：“出来，在门口，记得穿好外套。”贺长宁的鼻尖和耳尖都冻红了，衣服上是折断的树梢和地上的草屑。

贺长宁太匆忙，从大门处硬闯，又在朦胧的黑夜中按着地图奔过阮家来。几个保安赶来，向寻呼机讲话：“在阮家这边找到了闯入者，请求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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