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有人站在他身后，浑身一个激灵，回过头，背后空无一人。

人鬼情未了，微恐

-----正文-----

武王登基，百鸟来朝。

姬发抬起头，看着落在他掌心的青鸟：“若哥哥在，可一曲悦百兽。”

殷郊从旁握住姬发的手：“你当真想好了？”

“嗯，想好了。”

*

崇应彪被套上大红喜服绑着手脚拖进来的时候，满皇宫都能听到他的骂声。

他想过姬发会杀了他，也想过会折磨他，却从未想过，姬发会让他做世子妃。

——能够让武王亲自赐婚的，除了那个已经成为肉饼的伯邑考，还能有谁？

大殿里，到处都是红布扎的花，铺天盖地地垂下来，在地上扑成一片血红的海，崇应彪被推进殿内的时候，脚底是从血海透上来的寒。

偌大殿内，除了他，所有人都是一身丧服。

他第一次知道，红竟也能这般死气沉沉。

殿内人不多，大抵是姬发也知道这事做得不体面，只和殷郊带着姜文焕、鄂顺前来观礼，旁的都是在宫中伺候的小宫人和执礼的大祭司。

崇应彪瞪着远处供桌上，西伯侯和西伯侯夫人的牌位，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姬发：“姬发，你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何必这样？”

“嫂嫂说笑了。”姬发垂下眼，不看崇应彪通红的眼睛，“来人，行礼。”

一时鼓乐声起，几乎冲破房顶，却没有半分喜庆之意，听得人背脊一寒。

嗒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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