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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们，杨明朗问，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变成这样，他又说，变成这样是不是都怪我。

人到底如何看待过去，又为回忆覆盖了怎样的面纱，才让杨祈想起他和杨明朗，发现当时的尴尬、恼火和不堪等等不愉快的情绪统统已经被淡化，只对不舍得印象深刻。

所以怎么可能都怪你。

“杨明朗。”杨祈问他，“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是什么样吗？”

“不记得了。”杨明朗重新抱紧他，声音闷闷的却不容拒绝，“单纯抱一下。”又说，“只记得你后来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那时候张筱常常和杨祈在一起，同学们都在问两个人是不是在谈恋爱，即使早恋不稀奇，大家也依旧好奇男生女生之间的暧昧，这种八卦是缓解枯燥高中生活的调味品，却搅得杨明朗心神不宁。八卦打听到他这个弟弟面前，一次一次动摇着他，他的态度也逐渐变得不耐烦。

“我说没在一起就没在一起？你们问当事人啊，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能知道？”

无数次平心静气回应“不知道”的时候没有人在意，只这一次暴躁被添油加醋传出去再传回杨明朗耳朵里，他们三个人已经变成“杨明朗喜欢张筱，但张筱喜欢杨祈，所以他们崩了”的关系。

崩他奶奶，杨明朗在心里骂。

事情变得面目全非，杨明朗却觉得受影响的只有自己。一起吃饭，张筱和杨祈看起来全然不受流言影响，没有任何不自在。赵清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甚至偷偷在他耳边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张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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