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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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本来有可能翻篇。博士因为无法准点睡觉，所以临时改为信奉按时吃饭，然而罗德岛是个人中心信仰的焦热地狱，“紧急！”“注意！”标识循环闪烁，有太多文件、报告和重要决定值得被解脱，你年幼的卡特斯顶头上司到处救急救火，你的一对一身体状况管理医师成天脚不沾地，总而言之，加班属于恩赐，瞌睡才是罪行，博士倒不至于为此精神崩溃，但吃饭时间严重滞后属于客观事实，食堂接近收工，女人脱了兜帽蓬着一头黑发在餐台前走来走去，好像一条杂毛觅食鬣狗，金发乌萨斯女孩着急慌忙端出两个煎蛋一堆蔬菜，怯怯问说“够吗”，鬣狗凑近盘子嗅嗅表示肯定，抄起叉子就溜——权当作夜宵，吃两口差不多得了。

但是太晚又另有太晚的其他问题。黎博利男人在甲板上背身看月喝酒，狭路相逢，博士咳嗽两声，叫声“乌有”——当然是干员代号，男人的尾羽轻微晃动，似乎对招呼表示应答，但是本人又没说话，博士捧着盘子进退两难，她再叫：乌有。

哎，老板，真巧，我在这儿呢。

说怪也不怪，平时黎博利对她就这样拿腔捉调，要说不怪，博士背上那点冷汗又无人负责，只怨今时不同往日。女人磨磨蹭蹭走过去看他脸色，一边抓紧把水煮茼蒿往嘴里扒拉两口：没什么变化，还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男人没戴墨镜也没戴帽子，外套松松披着，眼眸转也不转，间或抬杯抿一口小酒，仿佛真的只是在独自玩赏月色，博士把冰冷茼蒿同蛋白蛋黄都嚼了咽了，喉咙和胃都如遭火烧，两个人无言以对在甲板上对峙快十分钟，女人几乎要把叉子啃食殆尽，终于想出一句自以为完美的搭讪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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