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喜欢你，你不是知道吗？”

-----正文-----

奚竺无从辩驳。

他短暂沉默，轻声说：“是，你赢了。”

不必将“爱”与“喜欢”的界限分得如何明显，动心如此，无论它是哪一种情感，都已逾越了奚竺为自己建设的底线。

他不想这样，却无法改变。因而情感是不可控的，即使他可以割舍、放弃，洒脱醒悟，但在它每生长在体内一天，他就不能忽视否定它存在。

他坦荡回答游戏结果，认可江懿宣判的胜负。

而他追问江懿：“你赢了，所以呢？”

江懿脸上没什么笑意，重复到：“所以呢？”

奚竺道：“游戏有了结果，那它还有存续的必要吗，江少？你做了赢家，我们难道还有维持这种关系的理由？”

“你听起来不想结束，”江懿说，“那你为什么要承认这场游戏的胜负？”

桌球室里异常的安静。

江懿话音尽落，谁也没立刻开口，奚竺终于在这种近乎凝滞的气氛里，迟钝的觉察到江懿没有说出口的隐意。

他看着江懿，慢慢问：“你比我更不想结束是吗，江懿？”

他直呼其名。

江懿凝视他，好一会儿才回答：“我为什么要想结束？”

奚竺说：“因为你赢了。”

顿了顿，奚竺又说：“你不想我承认你赢了。”

“所以你不想结束，江懿。即使你赢了。”

江懿没有笑。

那双眼睛全神贯注看他，像是端详，也像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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