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君

-----正文-----

开春之后闵玧其没那么忙，他真的开始教郑号锡用刀。

环刀是两个人一起选的，细细地挑了秀气又趁手的鞘，再配了成套的刀鐔，取了名叫“堪折”。

有花堪折应须折。闵玧其不知道自己在讽刺谁。

但教也没有真教。闵玧其在竹林里寻了处僻静地盖屋子，他不再让郑号锡进出他的卧房，借着练刀的由头一起睡在竹屋里。美人，长发，酒，刀风卷竹叶，是幅好画。那几层袍褂常常被他以各种方式褪掉，裸露出天生取悦他的郑号锡的身体来。

不忙的时候闵玧其常去竹屋。练到一半的郑号锡被他抱进屋里，这是常有的。出了汗的皮肤触感粘腻，香气略微明显一点。竹屋里的闵玧其极尽折腾人的本事，把人翻来覆去地折起又掰开。

春夏秋冬，一年又过去。

只是他再没给过亲吻。

权拢偶尔会接到上将军赐的补汤，上将军往往咳嗽一声看向别处，说分点给郑号锡去。

郑号锡。闵玧其常常耻笑自己，这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名。他逐渐可以在郑号锡身边睡过去，又时常在枕头底下摸出堪折来。养不熟的豹子似的，又和他达成某种微妙的平衡，也不知道谁在骗谁，莫名其妙。

这年第一场雪下起来的时候，恰是闵父忌日。闵玧其撑着伞从墓地回来，下山的时候，路过不知名的庙宇。

少年牵着少女的手，粗布麻衣难以御寒，两个人却笑吟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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