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

-----正文-----

流亡者头一次见雅宁斯这么生气。雅宁斯生气的时候脸部肌肉总是绷得紧紧的，眼睛瞪得很大，瞳孔紧缩，就像一只狩猎状态的猫科动物。他推开流亡者和助手，急促又用力地用酒精清洗双手他的刀具。

“他不能待在在我的手术室里。”雅宁斯平静又轻缓地说。

“他除了会动和尸体也没什么区别。”

“但他依旧是污染源。”雅宁斯甩掉双手上的酒精，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流亡者，“朋友，你疯了。”

“……好，听你的，我把他锁在外面。”

“你把他当成什么了？宠物吗？”雅宁斯抬高了声音。

流亡者有些哭笑不得：“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知道有个仪式能彻底摧毁他。他已经死了将近两年了，让意识留存得需要死者本人的渴望，而不是你的渴望！他早就已经滚到虚界去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无法从一具尸体身上得到答案，于是你就开始质问他给你留下的伤口，所以你找到我，让我帮助你找到‘答案’，我说过，答案并不重要！人类活着没有意义也没有答案！你已经疯了。”

流亡者想搂住雅宁斯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但是雅宁斯强硬地挣开了，流亡者只能妥协：“雅宁斯，难道你要先用仪式把他打碎再给我做手术？”

雅宁斯的语气恢复了平静：“这是你的因果，自然由你把他打碎，我提供仪式地点和材料。之后我会做手术，但是我不会给你做开颅手术，我试试从鼻腔上方开刀看看你筛骨的问题。你先带着那个死人去地下的器材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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