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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从礼拜一琢磨到礼拜五，和同事们大大小小地开了七八次会，还是没能琢磨出什么好主意，有人提议直接报警，立刻就被否决了。

报警容易，小孩子出来卖花难道也违法犯罪，再说也不是没人报过警，很多人被纠缠烦了确实也报过警，警察出警也只能调解，难道把小孩子带回警察局去？强卖你不买不就得了。

至于那几个大人，谁也没证据证明孩子卖花是他们授意的，这些人精着呢，找的都是村子里沾亲带友的，一个村子住的多多少少都带着表亲，这样的关系就算闹出来也不会有麻烦，他们可以说是孩子父母让他们带孩子出来挣钱的。

报社有一个老油条记者趁着抽烟的功夫，嘬着烟屁股道：“依着胖爷看，你们这些刚毕业的学生出的主意都太温和了，你想呢，那些人跟你讲文明讲礼貌吗？换层皮那就是黑社会，咱们得黑吃黑。”

吴邪抓了抓头发，道：“你光会说，我又不是黑社会，怎么黑吃黑？再说咱们是记者，咱们主要目的是写个大新闻，也没有执法权呢。”

那胖子笑了起来，他在报社的外号就叫胖子，因为姓王，也有人叫他王胖子。胖子当记者可比吴邪长多了，他总吹嘘自己当年是怎么潜入黑煤窑的，平时最爱就是抽烟喝酒聊女人，但真碰上个好姑娘，又畏畏缩缩地不敢去了。

他没什么模样，胖子嘛，反正都是差不多的样子，他肥硕的身材，非两个人无法抱起来的腰围可以取代所有的五官，让人一想起来就是他的大肚子，跟吃了个路边石墩子似的，大家一喊他就是胖子，没啥别的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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