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地看着温乔眼里的泪水。

-----正文-----

C2：一种病

陈之上到家已经八点多了，屋里漆黑一片，意料之中的没人。

他刚刚在外面简单吃了一点，但躺了一会以后，胃疼还是准时到来了。

冰箱里只有饮料，桌子上是水和过期的奶粉，面包昨天吃完了。陈之上蜷缩在床上，闭着眼把家里放食物的地方都想了一遍，最后放弃。房间里寂静沉默，小区里也鲜少有车辆来往，如果屏住呼吸，好像能听到月光落下来的声音。

这个家里只有一个他还会喘气。

陈之上拿出手机，不加思考地打开微信，然后盯着那个界面发呆。

最新的一条消息来自一个星期前的“妈”。

他妈用很抱歉很生疏的语气给他发消息：“不好意思，临时加班，十二月回国。”然后是一个转账。陈之上没领，24小时以后过期了，他妈也没再发消息过来。

然后是温乔半个月前的好友申请，那时候陈之上被他用视线注视、用脚步跟随、用话语提起，正是最烦的时候，自然不可能通过他的申请。

现在的话……陈之上的手刚触到屏幕，一个电话就打进来了。

陌生号码。

他被吓了一下，心脏猛然提速，又慢慢落回去。他任手机放肆地响，铃声在房间里回荡，好一会，对面可能快要挂了，他才接起来。

“……喂？”

那边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今天下午的时候还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叫他的名字：“……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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