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途与张铭见的第一面是在兴宝饭店的一张散客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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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途与张铭见的第一面是在兴宝饭店的一张散客台，彼时饭店打烊，张铭叉着腿坐在方桌边上吃一碗鸡蛋炒面，手边是喝了大半的冻柠茶。

钱途是在见张铭第二面时，才和张铭说上话的。

张铭哥还是啜大杯冻柠茶，人窝在暗红色的皮卡座里，眼神虚浮无凝聚，仿若在神游外太空。

“叫什么？”张铭吸完冻柠茶，搁下杯子，才正眼去瞄他。

“钱途。”钱途往前走了一步，“钱财的钱，路途的途。”

“哦。好名字。”张铭点头，随意抬抬手，指钱途道：“除衫。”说话轻轻声，没带什么情绪。

钱途先是一愣，随即感到有一点尴尬的好笑，手指搓一下裤线，低头看看又摸索桌面打火机等物的张铭，解释道：“铭哥，我大头介绍来的。”

张铭再次把目光放他身上，只有一瞬而已，“哦”一声，跟着也点点头，说道：“那待会儿我带你去看看员工宿舍。”

所谓的“员工宿舍”其实也就是那些没住处的小姐住的地方，钱途也怕惹事，来之前再三问过大头，有没有未成年，有没有逼良为娼，有没有高利贷做局。

大头被他烦死了，拿空啤酒罐丢他：“干净的不得了啊！护士学校一样！”

钱途不明白他是不是在讽刺什么东西，先信他一回，信他不会坑自己，还是去到张铭那里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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