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没想到这三个月以来刘振义第一个休息天，能约他出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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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川没想到这三个月以来刘振义第一个休息天，能约他出来吃饭，地方选的还挺好，露天西餐厅，浪漫有格调——刘振义请客——其实他俩真挺聊得来的，于是便从人生理想聊到了星辰大海，从莫言聊到了马尔克斯，从莫奈又聊回到莫言。

两个在现实社会里从事着见不得光的职业的普通男人，在这个中午，短暂地沉浸在理想乐园一会儿。

现实把他们再度拉扯回来的时候，刘振义已经喝了第三杯葡萄酒，他盘子里剩下的几块五分熟的牛肉，也已经冷了。

王川也有点熏熏然，突然逗他：“你要是个女的，二婚哥也娶你。不让你为钱犯愁。”

刘振义一愣，放下刚拿起来的叉子，托腮看着王川，说：“哥，你给我代入哪家小白菜的剧本了？我听听。”

王川说：“你这贪钱，上上下下，哪一层次上混的，不都知道。苦出身嘛，都懂。以后跟着哥，哥带你重回辉煌！”

刘振义沉默了一下，把餐具再拿起来，笑了：“是，我确实知道饿肚子的滋味儿，但是准确的说，我没受过穷。”他把冷肉塞进嘴里，咀嚼好半天，咽下去以后又喝几口酒，“就是从前，总有人拿穷吓唬我。”

王川能听懂，但是不能完全听懂。

刘振义说：“真的吃过苦的人，身上自有一种奇特的坚韧。你看我身上那类去不掉的软弱性，就知道，我生活得一直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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