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8

-----正文-----

乔覃只有偶尔会过来住，点卯一样的，第二天没课的晚上会来过夜。乔棱说乔覃简直是把他这儿当小旅馆过了，乔覃笑不出来，他说他觉得很对不起林阿姨。

乔棱脸上的那一点点笑意也冷淡了下来：“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

“我和她儿子好上了，闹得她们断子绝孙了，还住她的房子，这不太好吧？”

“她知道我是gay，甚至还一直以为我和齐云春是一对，比我还一厢情愿，我们家早没靠我延续香火的打算了。断子绝孙什么的，又没皇位要继承。”乔棱从沙发上翻下去，只在腰上裹了一条毯子，他在一个果盘里翻到了半包烟和打火机——他在家里各个角落里都配备了烟和火，乔覃现在是真不信他抽得少，每天跟谍战片一样，发现一丢一包，但是还是有这样防不胜防的时候。乔覃总会说他几句。

这次乔覃还没来得及说，打了个喷嚏，于是乔棱又去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两度。南方的冬天很漫长，很难熬，如同蚀骨的病毒一样，要一点一点把人的骨头缝都给钻空。乔覃前两天吹了风，发了汗，还没来得及穿衣服，有点感冒。乔棱总怂恿他做点什么运动来强身健体——虽然最后的结果都是在各种奇怪的地方做起来。

“房子什么的……等你毕业了工作了，买房子给我住呗，多大都行，最好还是这么大的，住习惯了，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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