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

-----正文-----

11月21日 周六 阴天

微信提示音响了起来，嵇雩关了花洒，扯过浴巾将水胡乱擦了擦后把浴室的门推开一条缝，水气顺着缝隙溢了出去而后瞬间消失匿迹，他贴在门缝处张望了一会，他老妈这会不在客厅，他赶忙伸长胳膊把放在盥洗台上的手机捞了过来。

一共两条消息。

一条在三分钟之前。

“我也在泡澡。”

一条是刚刚发来的。

“要看吗？”

要……要……要看吗？

嵇雩揉了揉眼睛，最下面一条就是这几个字，连个多余的emoji都没有，简简单单三个字加一个问号——要看吗？

他吞了口唾沫，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出汗，头发上的水滴落在屏幕上，他有点怔愣地盯着那句话，不禁有点心猿意马。

看，看什么？

看哪里？

他脑内闪过各种各样的画面——走在街上会看到的内衣广告，下课时流传的手机里保存的照片，钓鱼网页里弹出的3D动画，AV影片里的女优，微信附近的人偶尔会发来的敷衍打码的图片。

看胸吗？总不会是看手，胳膊之类的吧。他吸了口气，左手在膝盖上无意识地上下滑动着。如果不看胸呢？那会看哪？看……看……看下面吗？操。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朝自己脑壳上拍了几下，还看下面，看个鸡巴！如果是看胸呢？她的胸多大？乳头会是什么颜色？她会不会给看下面……她的下面跟那些女优的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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