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像是一对寻常夫妻，似乎过上了我千百年前向往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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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待我真的好。金银珠宝，灵石灵药，只要我想要，他一定送到我手里。他对我总是有求必应，堂堂魔皇竟因为我一句话就愿意洗手作羹汤。

我真的身边只他一个。我们像是一对寻常夫妻，似乎过上了我千百年前向往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

虽然他从没提过要娶我，要给我一个名分。

魔域的人还是叫我“柳道长”。

一日我梳头，梳妆镜中的我，黑发间有一根银发，极其刺眼。

我从未长过白发。我意识到，很快，或许几百年，或许几千年，我可能会长皱纹，会老去，会死。

我跟他说：“我要老了，要不好看了。”

他接过我的眉笔为我描眉：“你最好看。”

他这一句话我就能高兴好久。

尽管他喜欢的并不只是我的皮囊，但我还是担忧。

不为他，我只是惧怕衰老和死亡。

如果我只跟他一起修炼的话，我终将面对这些事情。

可是我爱他，所以我忠于他。

后来我发现，他有时还是会回到江南，像是在寻什么东西。我一路跟踪他，却不成想目的地会是一块墓碑。

他垂眸，手里的花规规矩矩地献到了墓前，是一束洁白的菊。

他的声音传来：“亦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后面。”

“没买花来，抱歉。”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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