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

-----正文-----

“方才的肠粉店实在不适合聊天，约王sir来这儿，应该不会浪费王sir太多时间吧？”

鲜奶咖啡，双倍糖。

“……你的口味倒还没变。”

千言万语涌上喉头，最后却轻描淡写带过。

面前的人早不复当年的少年模样，皮肤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粗砺，闻言却还能事不关己似的，心平气和地回着王陆。

“对啊，倒是王sir，不再嘲我的口味像小孩子了？”

面前人表情复杂，惊讶和慌张皆有，虽然整个人的状态明显还未曾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但眼睛一如既往，靓得好似天上星。海云帆停下搅拌的动作，轻轻放下茶匙，对上青年警官的双眸。茶匙上沾染的棕色液体在洁白桌布上晕开，场面僵持着，王陆纠结着要不要先一步开口打破沉默。

最后还是海云帆，挥手遣去手下。

“好了，你们先下去，我跟王sir叙叙旧。”

先发动进攻的也是海云帆。

他双手搭上桌子，一瞬间笑得颇为邪气，毫无征兆地贴近了王陆的脸。

“王sir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得了允许，王陆正要张口，话头却被海云帆截了个正着。

“不过我知道王sir要问什么。”

“是，没错。那年永兴帮清理门户，给了我一枪以后，把我，和阿鹤一起，扔了下海。”

虚握着咖啡杯耳的手被海云帆牵起，微微颤抖的指尖碰触到了海云帆掌心的粗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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