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步

-----正文-----

直到他们确定了关系，范明哲才真正理解，什么叫做“抓不到手”。距离上个周末已经过去两天，一直忙于给新店装修的他每天累得要死，工作完只想快到回到床上躺着，有时累得走不动路，干脆直接去姜禹竹那住着，而姜禹竹就是那样接受他，关心不增不减，心却好像永远不在他的身上，话比之前更少，肢体接触从过去的漫不经心变成刻意回避，只有目光带着些吊诡一直紧紧粘附在他身上。

终于在某个周三的晚上，范明哲刚一回到她家里，就裹着满身的尘土搬着小椅子坐在门口等她，他看见推门进来的人带着一点吃惊，然后冷着脸进来问他怎么不换一身衣服。

范明哲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腕，道：“我们谈谈吧。”

依旧是那间书房，那个带着大阳台的次卧，范明哲坐在小沙发上，看着姜禹竹坐在他的对面。她目光躲闪，不肯看他的眼睛。范明哲不清楚会不会冒犯到她，决定冒险一试，他伸出双手，拢住她的脸，逼迫着她直视着自己。长发披落在他手上，暖烘烘的也有些痒，她喷在脖颈处带着苦味的香水也飘进他的鼻腔里，惹出一股没来由的怜惜。奇怪的念头挤进大脑，他想问你为什么总是偏爱苦涩味道的香水，可忽然冒出来的念头终究是无关紧要的，他还是想在这个场合里，问一些真正 亟待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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