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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

“如此一来，便都说得通了。”姬问寒道，“平康坊牵连太子的暗中大势力，柳家行动如此明目张胆，还是太草率了些。太子坐镇东宫多年，行事怎会如此草率？”

"方才听闻柳大人被参了好几本，太子未曾帮言，想来是朝会前才得知此事，事出突然，来不及问责，盛怒难言，于是在朝堂迁怒于他。柳家，不曾得到太子许可独自行事：柳二公子前程大好，忽然卒逝，柳家本就心结难除，机缘下又看到了那江湖传闻的红月季，怎会罢休？"

“这么说，柳家在笛声前便换了边防，看来是收到齐王风声了。”余舍道。

“不错。这是齐王的高妙啊。”姬问寒冷笑。

“一石三鸟。”余舍接道，“从安排我刺杀醉菊开始，我与太子势力都已在他的股掌之中。”

“不，”姬问寒否定了余舍，“从刺杀柳二公子开始，齐王便开始布局。刺杀当掩人耳目才是，齐王知晓你放红月季的习惯，却安排你在围猎时动手……”

余舍：“如此安排，帝王家，公卿家无人不知红雁猖獗，无人不知柳家痛失嫡系嫡子；无人不知，太子一党，风雨飘摇。”

姬问寒如旧敲着桌子，今时已轻轻重重，有着拍子。“恰逢你要离开，齐王机会来了。柳家丧子不足三年，丧子之痛，如鲠在喉，行事必有破绽。”

"正好借柳家的恨，杀了我。"余舍道，“我素来独自行事，这一切，便与齐王府无半点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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