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本无是非善恶。

-----正文-----

我醒来之时，听闻封修平已成了众生景仰的玄清掌门，化神后期修为，名副其实的仙家之首。

当真是世事无常。当年我死的时候，他还是个千人欺万人骑的废物，被灵虚真人收入门下百年，才堪堪迈入炼气八重，虽为掌门之徒，却还要看外峰弟子的脸色。

玄清掌门一生只收一徒，此乃祖训，当初所有人都以为灵虚真人疯了。

只有我不这么认为。

在下姓蔺名玄字子虚，号灵虚真人。

“师尊恕罪！弟子无能，耗费千年才聚拢您的神魂，害您差点消弭于混沌……请师尊责罚！”白衣剑尊跪在我身前，玉冠束发，面色沉痛，还有些快要压抑不住的欣喜与悸动。

如果这人不是封修平，如果我现在不是被缚魂索捆着还不着寸缕，如果不是我很确定自己千年前就是被这个徒弟抽筋剥骨碎魂的，说不准我就信了他的鬼话。

可惜了。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满意地得出结论：这家伙越长越好看了。

封修平许久不曾得到回应，有些忐忑地抬眸：“师尊……您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行了，别在我面前装。”我瞥了眼自己赤裸的身体，“乖徒弟啊，你怎么连衣服也不知道给为师找一件，这样大白天的有伤风化啊。”

他闻言，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浅色的瞳仁泛起几分血色，给那张纤尘不染的脸平添一抹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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