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来找你的。”

-----正文-----

柳如颜泡在浴桶中，热汤蒸上来的袅袅热气裹挟水面上花瓣的芬芳熏得她面色潮红。全身发烫，她被泡得神志不清，头靠在浴桶边缘昏昏欲睡。齐嬷嬷不知何时从暗处走了出来，她捞出柳如颜的一只胳膊细细揉捏。

柳如颜被捏得浑身发软使不上劲，她睁大眼看向齐嬷嬷口唇翕动，连胳膊都在发抖。

“若是醒了就把碗里的汤药喝了。”齐嬷嬷不咸不淡地说道，继续手上的动作。

柳如颜不解，齐嬷嬷哼哼只当她是不上道。

“你以为江依请我来，只是教你那些迂腐的规矩？你以为，你爹娘会让你找个寻常人家就嫁了？”齐嬷嬷的手越过水面往下处摸索，她阴森的语调在嘲笑柳如颜的不自量力。

柳如颜瞳孔放大，唔唔地挣扎起来，青丝在水际起起伏伏，恰如一只初初凫水的小野鸭。

她的肌肤细腻，温热娇软，齐嬷嬷冰冷发皱的的掌心一点点研磨过她从不示人的身体，半晌，齐嬷嬷斜睨她一眼丢下一册书便施施离去。

“你确实像她……”齐嬷嬷的声音有岁月侵蚀的味道，翻来来就像沾满沉积灰尘的扉页沁出腐墨的香，她的话未尽，末了只是生冷地添上一句，“好好看，之后我每每这时都会来此处找你。识趣点对谁都好。”

柳如颜听不进她的话，只当是自己的错觉，等到水里的温度慢慢降低刺得她如坠冰窟，她才恍然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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