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正文-----

34

上课中。

“我饿了。”

“你不是刚吃完早餐么。”

第二节下课。

“巧克力，要吃吗。”

“吃！”

第三节下课。

“左左，我好饿。”

“忍着。”

第四节下课。

欧阳佑扯了扯左杨的袖子。

“饿饿，饭饭。”

“还有五十分钟，再忍一忍。”

中午十二点，下课铃响。

欧阳佑一边开心收拾书包一边说：“干饭干饭！”

人来人往的一楼大厅。

欧阳佑不知怎么脚底下滑了一跤，猝不及防往前扑过去，手拽住了左杨套在衬衫外面的毛衣，紧接着扑通一声摔跪在地上，引来人群注目一秒。

左杨淡定整理了自己被拽下肩膀的毛衣领，看着他默默从地上爬起来。

他走出几步发现欧阳佑没跟上来，倒回去一看，欧阳佑站在原地，面色茫然。

“摔伤了？”

欧阳佑摇摇头。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在想，我好像弄丢了什么东西。”

“什么？”

“我的尊严。”

左杨深吸一口气，说：“先去吃饭，吃饱了你的尊严自然就回来了。”

35

住院部。

学生们向带教老师诉苦：“老师，我们问诊还没问完就被家属轰出来了。”

“家属好凶，嘤嘤嘤。”

“像你们这样，小心翼翼，唯唯诺诺，一看就是学生。”

“……”

“跟病人说话要讲究话术。”

学生们洗耳恭听。

“你可以跟病人讲，早上主任和我们讨论了你的病情和治疗方案，派我们再来补充相关的病情细节，请你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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