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恨遥遥

-----正文-----

邹荣等久了，见她回来松了口气。三人起箸吃饭，一时无话。

褚春只夹了一点菜，便推说没胃口了。她下午果然也没回到花园，反而道午后困倦，进屋睡下，直到太阳西斜才起床。她不在，褚青青与邹荣却好像没话可说，一下午讪笑着谈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事情，把盘子里的瓜果吃没了大半。

到了傍晚，又取中午剩饭来吃，褚春仍是小吃了几口，便不再动筷了，褚青青劝了许多句，也不顶用。晚上寒凉，褚青青在寝屋炉里投入木柴，拿火折子点了，几人挤在火旁边围坐取暖。

褚春仍然是不说话，一天下来心情不见得好了多少。邹荣也眉头紧锁，眼神不住往她那里瞟。褚青青咳了一声，开始讲生意上遇见的奇人异事，讲着讲着自己哈哈大笑起来，可另外两人没听，也没笑，褚青青也就收起了笑容。邹荣赶紧干笑了两声，可惜补得太晚，听上去过分刻意。褚春听他捧完场，却从衣襟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终于开了尊口：“这是我从软玉那里缴的，小丫头看里面图好玩，藏在枕头下面。里面还有些字，我不识得几个字，你帮我看看，里头写了些什么？”

邹荣回神接过书，褚青青也凑过来看。书的封皮已经磨没了，第一页便是张墨插，画了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巨蛇，交缠在一男子身上。邹荣眉头皱得更深了，但不忍拂了她的意，硬着头皮往下翻泛黄的纸张，勉强开口读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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