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吐信

-----正文-----

褚青青虽然答应了这桩事，却也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做。府里驱邪的艾草仍然点着，白烟缭绕，呛得他不愿意回去，整日宿在酒楼里。

他也去家里的衣布店看顾生意。他家的布料和手艺都是出名的，有时会有人家带着孕妇来重新量体裁衣，因为女子怀孕后肚子隆起，原来的襦裙就显得紧了。他从绣娘那拿过这些娘子的旧衣服，无意识地拿毛笔记下她们是哪家的、住在哪。话虽这么说，可究竟要怎么带走，他是一点想法也没有。女子旁边常有男人看着，富家有身孕的出行更是全在轿子里，骗开几步还算容易，怎么骗出城呢？

他本想去贫民聚集的地方买几个孕妇回来，可他把这想法和石神说了，却惹得石神讥讽道：“你把我当什么了？买点贱人来打发我，你愿意吃瘟猪或者瘦成木柴的猪吗？”

褚青青无奈道：“这魂儿还有这种区分吗？”

三炷香自己灭了。他听见自己耳朵里头声音阵阵传过来：“下次莫要空手来找我了。”

祂不要，褚青青也没法硬塞。他在店里打着算盘，脑里全盘算着这回事，忧虑得面色发黄，人也瘦了一圈。崔五看见他整日留宿在外，只当他又在家里受了委屈，于是又要硬拉着他去嫖妓。褚青青拒了两次，却拧不过崔五死缠烂打，又怕得罪他，最终还是与他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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