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庆典。那些古老记忆中的残酷与血腥

-----正文-----

‘马西亚斯和那个女孩结婚。红衣主教们见证他们的婚礼。当然，这些异族人拒绝我们出席酒宴的邀请，他们白天主持完证婚礼仪便匆匆离开。结婚当晚我们两个喝了很多酒；又一个马其顿习俗，已婚或者未婚的男人和男孩们待在一起，组成一桌痛饮烈酒，对着酒神祭坛前熊熊燃烧的篝火，不着寸丝缕的狂女们拍手跳舞，向狄俄尼索斯献祭。至少在男人们喝酒时他们和端庄美丽的马其顿贵妇小姐们绝不待在一桌，从不喝酒的女人们在另一桌，另一个熏着玫瑰精油、银质杯盘锃亮、有着敞亮烛火的大厅里。婚宴上我坐在他旁边喝酒，是他主动坐过来的，还是我主动的？不重要了。酒杯、半生带血的肉排、粗硬的大麦面包，还有未刨皮布满坑洼斑点的烤焦的土豆，以及弥散开的浓烈的酒液的香味；哦，还有狂女，这些侍奉酒神的女祭司赤裸的肩头垂着一条又一条光溜溜的蛇，细腻的鳞片，咝咝地吐芯，舔舐着空气中潮湿的酒雾。年轻漂亮的男孩们被当成一道道精致的菜肴呈上来，他们比我们更年轻，或者说，我们曾经像他们那样年轻。十一二岁的男孩们，他们目光逡巡，在男人们之间挑选今晚合适的过夜对象。一个穿着粗麻缝织的男孩厌憎地拍掉了一个毛茸茸的大汉的手，蹦到另一个男人那里去了；男人停止和同伴讲话，礼貌地给男孩斟满一杯酒，男孩笑着说话，男人很认真地听，手指游移在男孩白乎乎的大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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