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

-----正文-----

白承航是被自己的头痛醒的。

他暴躁地伸手抓住发丝，感觉像有人拿着电钻往他的太阳穴打孔，把里面搅成一团浆糊。略带红影的视线中他看见了床头放了一杯水，摸着已经冷了也不在意，狼吞虎咽地灌下去了，然后重新躺回去，闭眼感受冰水顺着食道下落，几乎是砸进胃里。

原以为酒量能遗传白昌荣那个混蛋，没想到会这么难受，昨晚到底喝了多少？白承航定了定神，突然睁开眼睛盯着陌生天花板上简易的灯，边缘轻微泛黄，看起来很旧了。

他听见了操场上的吹哨声，学生嬉戏打闹的笑，集体跑步的脚步声，以及熟悉的篮球弹地声响，忍着头疼从小阳台望出去，瞧见不是很蓝的天，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

而自己的衣服晾在阳台上，大概是洗过了，时不时遮挡他看天的视线。

“我操……沈杜恩……跟他妈做梦一样。”

他倒是心安理得，也不在意自己穿着什么，直接把眼睛闭上了，几乎不用回想就自己补完了现在的状况。一会儿他感觉口渴得要命，刚才喝的水仿佛都被蒸发了，又不得不爬起来捡起那个杯子找水。水壶就落在宿舍门边的书桌上，早就凉了，白承航不耐烦重烧，直接倒了就喝。

他看见桌上留了饭盒，饭盒上贴了张便利贴，似乎被弄湿过，字迹有些发糊。白承航随手把它揪下来，沈杜恩上课板书很少写汉字，但便条上的字和他写“解”的风格差不多。字条上让白承航把早饭吃了，收拾完回教室上课，他打开来认出是菜干粥，大概是饭盒保温效果还算好，现在是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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