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二

17 二更

-----正文-----

“你是不是喝多了。”

少年双手插兜站在人行道靠近马路的那一端，略显疑惑地打量正蹲在门卫处外的沈杜恩。沈杜恩不知是昏沉还是头疼，他一手压在前额还在滴水的头发上，另一只手死死攥着手机，听见声音只是稍稍抬头看了一眼，连眼镜也没带，一脸没醒的懵。

“你来了……”他嘶声道，“拉我一下，我站不起来。”

白承航被他这幅和日常完全不匹配的样子弄得发笑。他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事，故意道：“好啊，你求我。”

“求你。”

“……？”白承航皱眉，察觉到了异常，没料到他又这么快答上了，这是做什么，他平常的清高呢，“烟能不能给我试一下，你之前老是不答应。”

“能。但是我没带。”

白承航一怔，道：“你是真的喝多了。”

“是……很难受……太难受了……”

被拉起来后沈杜恩带着他在门卫处签字，在家属一栏填了白承航的信息。白承航看着他半撑在玻璃台上写字，笔笔有力但字迹凌乱，笔尖都要摁进那沓软纸里。门卫保安是个老大爷，他似乎是困了，裹在椅子上听广播，看见该有的信息都填了也不管白承航是谁，反正查过了沈杜恩的证件。

白承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偏要找过来，他哪里是来寻求庇佑的，根本就是来自讨苦吃。沈杜恩签完字忽然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往外走，白承航吓了一跳，他从未被除陈冬梨外的人这样牵过，而那也是很小时候的事了，才走出几步便直接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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