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

-----正文-----

天微微亮，偶有的货车轰鸣中夹杂着扫帚刮擦马路的声响。白承航不习惯这条裤子的口袋，手怎么也插不进去，竟然无处可放似的僵挂在身体两侧，一副别扭的样子。他瞥见沈杜恩在观察他，佯装无事般把手背到身后去了，伸脚去踢不存在的石头。

“看什么？”他扬声道，不愿让沈杜恩抓了他的难堪，所以先发制人。

沈杜恩盯着他拧紧的嘴角，少年脸色很难看，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因为今早的尴尬，所以再怎么假装无事发生都能一眼看出明显的不自在来。他收了视线，不亮的路灯在镜片上划了一道寒光，把情绪也藏起来了：“没什么。我看你好像没有睡好。”

“……睡好了。我现在很精神……特别精神……”白承航咬牙切齿，“别提睡觉的事了行不？”

“一会回去困的话补一下觉吧。放假了，可以不用起那么早，”沈杜恩似乎没有听见他说什么，自顾轻声道，“我就送你到你家附近。下次不能再这么出来了，知不知道？”

“我问过你了。是你答应的。不然我不会出来。”白承航知道自己睁眼说瞎话，分明被拒绝大概也无所谓，他就去网吧打游戏，在哪不是呆。

“……我昨天晚上……那是……”沈杜恩欲言又止，还是短暂放弃了争辩，“是我的问题。但是你不能跟着我犯错，你已经不小了，这个道理你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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