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

-----正文-----

「男的梦见和男的做春梦正常吗？」

白承航做贼一样环顾四周，手就放在键盘上盲打。他已经把窗口缩到尽可能最小了，生怕附近有人看见他在搜索框里打的字。

——他妈的，怎么根本没人问过这个问题！

他快速扫了一眼浏览器首页呈现的一堆不相关的男科医院广告，猛敲删除键把问题删了，又不死心地换了一种说法，但依旧没有人问，也没有人答。底端出现了“甘南娘”的帖子，白承航瞥见了小窗里那件白裙子，突然意识到原来梦到的是它。

陈海静回来的时候白承航已经切回了游戏。他眼下乌青，看起来心事重重，根本没注意自己触发OT，连闪避都没有。

“boss红血了都，你快被打死了。”陈海静站在他椅子身后出声提醒。

白承航的屏幕随即变灰，他把手从键盘上移开，另一手去摘耳机，叹了口气说不打了。陈海静干巴巴地笑，问他怎么了，怎么连中难度的副本都打不过。

“烦着呢。”白承航胳膊撑在桌子上，伸手去揉自己眉心。

“要不，你和你妈说，”陈海静舔了舔嘴，“你跟我们家出去呗。”

他以为白承航在烦家里的事，心想自己的决策也不是不行，无非是多一张嘴吃饭。白承航睨了他一眼，根本没理他这说了等于没说的提议。

“你信我，你去试试。”陈海静很不满白承航的眼神。小时候白承航倒也求他帮忙说过，但是小姨根本不可能答应，母亲也让自己少管闲事。但在家里闲聊，母亲说小姨现在精神状态好像不是那么好，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控制白承航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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