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

-----正文-----

“为什么打架？”

民警有些不耐烦地用笔敲着纸板，面对眼前一言不发的两人感到恼火。曲家昱也没有开口，白承航没有开口，因为曲家昱怕警察看见他干的好事，白承航怕公安局逼问他亲生父母的电话，而他们互相抓有对方把柄，一时间都在试探，庆幸这个分局所没有那么多精力还把他们分开拘留询问，干脆跟着一起和稀泥。

“啊哈……”曲家昱憨憨笑道，“打着玩而已，不小心手重了。多大点事儿，是吧，警察叔叔？你看我俩还是小学同学呢，那感情老好了，今天是没轻重。”

“打着玩？你俩脸上的血擦干净了没有，啊？打着玩？！”

“擦干净了、擦干净了！”曲家昱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还伸手去摸自己的脸。

极不配合地完成笔录后他们被命令呆在警局大堂，在民警们眼皮子底下等父母来把他们接回去。曲家昱心惊肉跳地从民警那拿回手机，无人询问，想必也是无人查看。

“操你妈的，白承航，我操你妈的。”他小声怒骂，抖着手开始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一张张全删干净。白承航面色惨白，但还是强撑着睨他一眼，叫他把卡给自己，他要拿去格式化，否则他就告诉那群民警曲家昱不仅强奸人，还把淫秽照片发到网上去，应该被拉去少管所关着。

“老子已经在删了！我他妈当着你的面删可以吧！我自己格式化！操你妈的！你敢说我就敢告诉他们你说你爸妈死了是假的！”曲家昱因为心虚一点也不敢大声嚷，分明和白承航水火不容，还是端着手机凑近白承航让他看着自己把整张储存卡格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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