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

-----正文-----

其实尤利安并不是第一次回到平安夜。

第一个平安夜时，尤利安像往日那样在学校门口等曲青阳一块吃早饭。然而早上下了雪，曲青阳因为堵车迟到了。尤利安打不通曲青阳的电话便往音乐厅走，想着等曲青阳到了再点外卖。

接下来的日程就很简单了：曲青阳赶在他的后头抵达了音乐厅，然后他们从早上到下午都在音乐厅度过，晚上尤利安回酒店后便再没出去过。

第二天，早晨仍是下雪，尤利安照旧在正门等待曲青阳。他叮嘱过曲青阳演出这天要提前出门的，可曲青阳还是迟到了。但这次他没再多等，而是直接去了音乐厅。

当周晋鹏问出那句他昨天才说过的话，尤利安顿觉似曾相识，一看日期竟才24日，心道也许自己做了个很真实的梦也说不准，压下疑惑，继续和曲青阳练琴一白天，晚上回酒店休息。

只是他夜里翻来覆去的总也睡不着，还毫无缘由地心慌，睁眼一看才11点，干脆打车去学校，擎着伞，冒着雪，匆匆赶往音乐厅。

夜里簌簌落着雪，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冷刀子往鼻腔往肺里刮，尤利安把脸埋进围巾里，咔咔踏着雪行走在人迹罕见的校园边缘。这儿远离生活区，去往音乐厅的大道与广场空阔寂寥，只有昏黄的路灯高悬在上，像珍珠项链一般点缀在两边。

然而就在这个寒冷的雪夜里，尤利安意外地遇上了曲青阳。曲青阳的双眼和鼻尖一样通红，他从音乐厅出来时差点和要进门的尤利安面对面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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