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复始

-----正文-----

尤利安维持着摁住箱子的姿势，如临大敌得好像里面装着个随时会跳出来咬人的怪物。

如果真会咬人就好了，尤利安想苦笑，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笑得出来。

“那是什么？汉堡吗？”曲青阳问。

军大衣男人惊讶，问怎么了吗。

蔡阿姨沉着脸，忙走上前把自己家的狗狗们全赶回屋里，然后催促男人没事儿就赶紧回家看小孩写作业。男人悻悻，自言自语说不让八卦就不八卦咯，接着轻轻哼着近来随处可闻的Jingle Bells，摇摇晃晃往家走去。

“是汉堡吗？”曲青阳又问。

“她死了。”这次他不再问了，而是肯定地说出狠狠刺向自己心脏的一句话。

曲青阳紧闭眼睛，沉默半晌，睁眼的瞬间眼泪滚落而下，被风一刮就冻在了脸上。他声音沙哑道：“尤利安，我要再弹一次。”

尤利安眼里的红色挥之不去，一闭上眼，脑子里就回闪起刚接回来时柔软脆弱的小狗，吐着湿漉漉小舌头舔舐他手指的小狗，走不稳却努力跟着他和曲青阳蹦跳跑动的小狗。闻言，他长长吐出胸中一口郁气，语气沉沉道：“弹吧。”

他仰起头，感受着雪花飘落脸上的凉意，就像是有人在落泪，轻轻柔柔，不声不响，落在他的脸上。

要阻止那个人才行，一定要救下汉堡才行。

——

喝过蔡阿姨的姜汤，尤利安和曲青阳坐上出租车回校。来到音乐厅前已经是夜里十点半左右，曲青阳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尤利安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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