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渣

-----正文-----

爆炸声后，无数狗吠和女人破口大骂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曲青阳不太放心，想要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了，于是披上衣服往外走去。

刚才那几下乍一听可真像枪声，由不得他误以为圣诞节又遇上什么枪击案了。这毕竟是中国。他十指作梳，将头发往后耙了两把，不等急促的心跳平定，也匆匆起身穿上外套去找曲青阳。

他看到曲青阳站在院门前，问：“怎么了吗？”

曲青阳出来了有一会，帽子和肩头已经浅浅挂了层雪。他指着斜对面的屋子，说：“好像有小孩把炮仗之类的扔蔡阿姨院子里了，吓坏了她家的狗。”

汉堡才失而复得，曲青阳对狗狗的事情颇为敏感也在所难免。尤利安陪他看了会，直到犬吠声平息下去，才捏了捏曲青阳的肩膀：“回去吧，他们没事了。”

曲青阳点头，随着尤利安回房。

他们准备把剩下的红酒喝完就洗漱睡觉，然而还没走到卧室，迎面而来一股属于风雪的寒意。

曲青阳跑进卧室，第一眼看到了瑟瑟发抖缩在墙角的汉堡，他正想过去，就被尤利安拉住了。

尤利安神色严肃：“有人来过。”

“什么？”

曲青阳这才把注意力从汉堡身上转移，惊呼：“谁砸的窗！？”

暖气片上破了个洞的窗户敞开着，使得雪花能够源源不断涌入。两旁窗纱像裙摆一样在夜风中上下飞舞，地上的醒酒壶和红酒杯碎的碎、倒的倒，泼洒的红酒像血一样渗进玻璃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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