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厅

-----正文-----

将汉堡转移到客厅后，他和曲青阳上网现学了急救方法，两人手忙脚乱地清理掉汉堡那点少得可怜的呕吐物，然后试图灌温盐水催吐。可汉堡滴水不进，灌进嘴里的水大半流到身上，淌在地上。湿淋淋的毛发紧贴皮肤，使她看起来瘦弱又可怜，盯着曲青阳的眼睛半阖上，显得浑浊而无光，湿润的鼻子冰凉渗血，再也不会因为没人陪她玩而哼哼唧唧。

最后死神还是赢了。

他们没能把汉堡抢救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艰难喘息的汉堡逐渐失去了呼吸起伏。这一切都太突然了，也太快了，他们不应该因为爆炸声跑出去的。

可哪来的这么多早知如此。

曲青阳不肯死心，给汉堡做起了CPR。CPR是个体力活，尤利安与他交替着进行，可这般过去了半小时，理智不得不站出来告诉他们：汉堡回天乏术了。

曲青阳拉住尤利安，让他停下来。

“我要杀了他。”曲青阳冷静道，然后他像是被爆破的大厦一样无声倒在了汉堡身上，压抑着呻吟抖动双肩，最后啊啊哽咽着哭了出来。

尤利安扭头看向墙上时钟，23:02:13，还来得及。他攥紧曲青阳的手臂，说：“我们去音乐厅，再来一次。”

曲青阳声音嘶哑：“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我们一定能救下她。”

尤利安用力拉起瘫软在地的曲青阳，见他恋恋不舍看着汉堡，狠狠心，扯了床上被子盖住她，给曲青阳系上围巾后拖着他冲出家门，踏入漫天风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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