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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与风凌雪说话很久。我说到姬野对擎梁半岛羽族复国企图的疑似默许。我说到互相欺骗与不稳定的合作，乃姬野、江子安等阴谋家所预期。我说风凌雪与我皆是被其他人决定、利用的角色。我们不挑选自己的命运、不考究自己的动机、不甚思索自己为什么做一件事，仅思索自己该采取何种办法做到什么。

我向风凌雪摊牌一部分夏扬允许我摊牌的人事与动态。风凌雪问，自己是否不该听闻这些，哪里、哪里有前鹤雪沦落成的角斗士。我对风凌雪表露，我不过是想救风凌雪；我援引若干姬野、雷心月倾慕鹤雪的评论，说九天之上飘逸、凌厉、高远的魔鬼不该陷入这地下的、不见日光的泥坑，不该被囚锁在禁止猛兽舒展肢体的牢笼。风凌雪回答，自己不讨厌现在的生活，也不需要我来救。我重申，尽管羽族反叛势力大约将认可风凌雪加入它的领导团队，他们也接受风凌雪作为一个被架空的荣耀符号。

风凌雪说，不再能飞行的自己，已什么都没有。过往的生活，她不挂念。她感谢我，但她比江子安与我更了解她现在是谁。无必要勉强。

我问：“那，你不顾惜你的女儿？”

我将夏扬与铃唤入。我将铃放在身前，双手捏住铃的肩。“铃从前在桂宫。”我说，“今天，她飞出了桂宫。自她出走到现在，一个对时已过去。桂宫的教师与守卫应当已开始寻人。我猜测，没有什么人明确铃是你的孩子。但很多人知道，铃被羽然与龙襄收养过，且，这二位捡孩子，不是随机。铃必然有与众不同之处。鹤雪团有投降燮的人。我们不打算把铃留给燮。因为，羽然已离开。我不确定铃将被怎样对待。我决定不了。但，可以推断，如果你不在这个腌臜场所自暴自弃，你将是一个更称职的、更尽责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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