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正文-----

13.

与周弗不伦不类的关系持续了小半学期，我便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变化。

我向来睡得很好，不做梦，如今却频繁梦见周弗，他年轻的身体在我梦里起起伏伏，是他压着我。

一种远胜过我的雄性力量压迫得我无法呼吸，那股气在体内奔走寻找着出路，我发出痛苦的呻吟，终于我找到了发泄口，惊醒，身下一片洇湿。

我梦里的性爱对象，是我的弟弟。

我开始觉得自己有病，因为梦里我不是一个男人，而是雌伏在周弗的身下的怪物。

当被他年轻有力的胳膊抱住时，我不觉得羞耻，相反我是如此满足，一个五体健全的人，却觉得体内天生的缺口被他紧密充实了，我像是个坑坑洼洼的调色盘，被他涂满了颜色，又像是摆在院子里那一口大缸，完全收纳了天雨。

这让我想到了我妈。看着镜子里的人，我无声崩溃、张大嘴默然大叫，听见自己声带不堪重负发出沙哑的吼声，我揪住自己的头发，五指疯了似的在白皮肤上留下红色指印。我究竟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那一刻我好想知道自己真实的性别，甚至有种拿刀把自己阉了的冲动。

不知不觉，我已经泪流满面。

然后我出门，周弗穿了条训练用的背心，靠在门边等我。

看到我，他偏了偏脑袋：“走？”

我痊愈了。

14.

周弗再想和我亲近，却遭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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