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恩

-----正文-----

在她被诊出病之前，卡尔·沃格特从来都是不过问她去了哪里，那晚在那里过活的……他不像那种担心孩子的老父亲，对其的生活选择定要问出个所以然。因为不是罗瑞名义上的养父，他甚至连她去谁家过夜都不会问。

不，让我们重新组织语言。

在两人唇齿相依之前他不会过问。对，这回对了。

罗瑞也不会把卡尔归为那种烦人的、老喜欢缠着小孩问他们去处的家伙，直到最近她发现自己可能想错了。

他开始问她：“你去哪儿了？你去找村口的老妇人了？”

“你是不是和理发店门口的几个小伙说话了”“你和那骑摩托的走私犯儿子走得挺近啊”，最常从他嘴里问出来的一个问题却和盖布里埃莱有关。她坐在老男人的看诊台、坐在他家里的床边、坐在门厅的餐桌椅边他总是问道：“你和盖布里埃莱出去了？”

以往的时候她还分辨不出来他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和他有过几次关系后就连罗瑞·贝弗也能了解到一些——卡尔问这是存在着一些危机，即使他本人不会承认。

于是她摆着一边的侧刘海，将身子放松，试着从他嘴里套话。“卡尔，你问这个是想见见盖布吗？”

在沙发上写诊案的人没有抬眼，他转着手里的出水笔：“我为什么要见他？”

“那你提起盖布是要做什么？对你来说，只要是你想到他……啊，不，我的意思是……只有当艾拉绑着她二弟来你这看脚，你重复和克里舍家说到医保的事情时……”她用余光瞅着他，只见他对比着从诊室拿来的病历，脸色没什么变化，“你才会记起盖布里埃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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